十三月花钗

十二月腊梅,十三月花钗

【龙龄】万花楼(1)

太子龙X花魁龄

梗来自b站up主SailingYFan:av56421269

时间线:架空

原文案:九龙幼年是流落在外的皇子,认识了一起学艺的师兄九龄。

一场变难,九龙无意间被找回,九龄被老板收留。

两人再次相见已经是十多年后,九龙一眼就认出了当时的小师兄, 而九龄却没有…

  剧情纯属虚构,请勿上升

  

    part1 龄龙初识

    皓月当空,亮如白昼,有青楼姑娘稳坐菱窗前,斜倚栏杆面带忧愁,泪双行。打秦淮河畔撩起水声吹来了一阵风,妃红的帕儿吹脱了手,淅淅沥沥一阵雨,将帕儿打落在地,混入泥泞地里。

 

    如今薄寒初褪,寒风裹挟着春意吹了起来,细雨下了一夜未停,窗外种的美人蕉承了一夜雨露,如今洗刷透亮,焕然一新。一双细手压上了雕花小盒的盖子,那小盒儿被仔仔细细塞进摇篮里,婴儿的襁褓中。

 

    似是不舍,又似是忘了什么,那双手又刨出那盒子,细细抚摸,阳光杂着微尘泻下来,照在那盒子正当中,是刻了一个张字,遒劲有力。

 

    “我的儿,不是娘不要你,娘要你活下去。你得记住你爹,他姓张。”

 

    吴侬软语,似轻轻低吟,若隔开一尺,就只可见那嘴唇翻动,不闻声音。

 

    抱起孩子,她下得楼来,推开嘎吱作响的老旧木门,扭头看去四处无人,便上了街。

 

    清早的南京街头,多是手艺人练功的时候,往左看去一排小孩儿踢高腿,跑圆场,往右看去也是一排小孩儿,报菜名,莽撞人。城南街巷,大大小小挂着些酒招,幡布,层层叠叠,上面写的尽是些布料,药社之类。

 

    抱着小孩的女人一身粗布衣服,那风尘洗尽的干净脸上竟又挂上两道泪痕,她胳膊上挂着银的,金的,玉的镯子,雕花的粗纹的,一眼略略看去也数不好数目。

 

    她跪在胡子拉碴的男人面前,“给我娃儿一条出路,先生。”她将手里的镯子尽数褪下,“您卖了他也成,送他学艺也成,怎么都成,只是给他弄一个清白身份,让他好好做人。”

 

    她一番话未吐尽,先泣了三回,呜咽起来。死死抿着嘴唇,却控制不住颤抖,将那金的银的镯子尽都给了那称作“先生”的男人,将孩子也轻轻放在地上,不知是破罐子破摔还是决绝使然,她磕了三个头,猛然起身,便三步并作两步,走了。

 

    这是她两个月以来第十八次的央求。

 

    男人欲挽留那女子的手,收回来抱起了孩子。连那些镯子也塞进襁褓,转身进了乌木大门,回身将虚掩的门关死了,门楣上挂着一牌匾,上书“德云班”。

 

    那先生名叫郭增福,十里八乡有名的说书人,评书说得好。说起是下九流的手艺人,说评书的却是满腹学问,无人不尊称一声先生。

 

    他手底下弟子如云,唱戏的也有,说书的也有,说相声的也有,按“云鹤九霄”排辈赐名,如今到了当年那襁褓婴儿入科的时候,已经是九字科。

 

    往外一瞧,十三四岁小儿童忙天忙地忙着搭台子,德云班主郭先生摆知收徒,得搭上那大台子在闹市中间儿,请大伙儿来围观,那台子西南角儿黑的跟碳一样半大小伙子,正琢磨着如何将麻绳系得结实,那便是头九大师兄,张元。

 

    八岁的小角儿抹一把汗,一个大出气,蹬着那入地三分的结实柱子扯着麻绳。郭先生牵着一个看着像与张元同龄,白白嫩嫩的小孩子来了,那孩子穿得倒是好,只是胳膊上,脚踝上,淤青的淤青,破皮的破皮,找不出一块好地,唯独那白嫩如玉一般的红粉脸蛋儿还好着,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,虽未长开,模样儿却标志着。

 

    张元喜了,往师父那边奔去,“先生先生,这是新来的?”

 

    郭先生将那不断向身后躲的小孩牵出来,“你带着弟弟玩,他小你两岁,今儿与你一道拜师。”

 

    张元笑开了,露出大门牙的缝儿,活像个小黑猴子。他背着手摇着小圆脑袋左右打量着面前的腼腆师弟,伸出手攥了他胳膊便跑起来,

 

    “走,师哥带你玩泥巴!”

 

    小孩子总是容易熟络些,到了晚上摆知大会之前两人已经满手泥巴追赶着师哥们了。

 

    晚上的南京城热闹堪比天安门外,南京是个干干净净却烟火气充裕的城市,金陵一部红楼已让诸多文人望而却步,十里秦淮的浪漫在南京人的生活里都只能是个背景。

 

    来来往往的老南京人或因喷火耍猴的驻足,或因落地唱戏的娇俏小角儿流连忘返,可今儿城南那处,人们都奔着一个方向去。

 

    每年郭先生摆知都是一场盛会,德云班的底角儿在今天都不得不到,更加上郭先生更能请到江苏徽班名角儿唱一曲昆腔助兴,在南京这地界儿也是少有的新鲜看法。

 

    后台小黑猴子也按捺不住自个儿,刚洗干净的小黑手不住往师弟身上蹭,不是拿他的长命锁玩儿,就是搓他的衣领子。

 

    白嫩师弟睁着黑亮眼睛笑着看师哥,“这玩意儿怎么玩?”他双手捧着举起手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布包子,抖搂几下,里边儿被刺绣精致的绒布包裹着碰响了几声,闷闷的。

 

    师哥一把将那布包子抢过来,一下打开,两个小脑袋就凑在了一起。

 

  “这呀,这是快板。”师哥没劲了,单手拎着将东西丢他怀里,白小孩吓得蜷了起来,小心翼翼抱好,“这就是快板啊,我要学!”

 

  “给我买糖葫芦吃,师哥就教你!”小黑猴子扬起了下巴。

 

    前台师兄喊了,两个小孩子手拉手站在上场门,掀开布帘子探头探脑。两人都穿着新做的深蓝色大褂,为了多穿几年,还长了一小截儿,料子倒是好料子,穿在孩子身上也板正神气。

 

    如今拜了师,赐了字,两人被师父分派在一起说快板书招徕客人,一捧一逗。九字科大师兄正是这小孩童张元,赐艺名张九龄,而那白小孩姓王单字一个楠,赐艺名王九龙,行六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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