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月花钗

十二月腊梅,十三月花钗

【龙龄】万花楼(5)

太子龙X花魁龄

梗来自b站up主SailingYFan:av56421269

剧情纯属虚构,请勿上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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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rt5撒糖啦!!!!

     若说少年人的懵懂情意大多都是克制朦胧的,不愿靠那过多的肢体动作,也不愿放出那心中喷薄的野兽,那仅仅一句风摆荷叶,雨润芭蕉便足够表达。

    若要那爱意跳跃而出,便再也不能忍受一丝一毫孤寂的情绪,直要闯进龙潭虎穴与猛兽争锋,也要冲击那深山寂静无人潭水,搅得翻天覆地。

    有些情绪已山雨欲来风满楼,却迟迟不见那雨滴落下,也不闻那雷声响动,只是如毒蛇的液体一般慢慢渗透进骨髓,再熏入皮肤,直到惊厥之时,才能发觉自己已病如膏肓。

 

    张九龄便是王九龙的荷叶,芭蕉,毒蛇。

 

    七夕过后,中秋将至,西市大街门口拿着拨浪鼓蹦蹦跳跳的儿童穿上了单薄的长袖褂子,跳皮筋儿唱的“二八二五六,二八二五七”也换作了“秋天里,西风多,吹熟庄稼吹落果。”

 

    入了夜,九龙照例带了份富华斋的花糕明明晃晃大驾光临万花楼。九龄老不理他,他却老与他逗闷子,总爱买些新鲜玩意儿吃食巴巴的送去,却被冷脸伺候。

 

    他如今已成了万花楼的常客,可从不点姑娘伺候,也从不喝花酒,总是直眉瞪眼向顶楼去,偶然兴致来了,还作一两首诗,挥毫写了,便令姑娘们给他贴在楼梯拐角墙上,如今那小地方竟都贴满了太子的笔墨。虽盛传他不好女色,却将那一众姑娘的芳心勾得死死的。

 

    那名满京城的花魁依然将自己闷在房内,与自己下棋。房中仅点一烛,桌上仅一壶冷酒,两个指节高的冰裂纹瓷小盏。他本不是如此沉闷孤僻的性格,若能投身温饱人家,平平淡淡,倒也是美满喜乐一生。

 

    “想什么呢?”

 

    风风火火闯来,未见其人,一只大手已蒙住他的眼睛将他往后带进人温热怀里,放开时,棋盘桌上便多了一盒花糕,少年的手莽撞,那桌上排列有序的黑白棋子被猛得一冲,散得散,落得落,那棋子落在天鹅绒的地毯上,便悄无声息,落得更远,便碰撞翻转,发出一片响声。

 

    灯花爆了一下,映在少年黑亮眼珠里,便是一阵闪烁。脑后的温热,似乎固定在那里,再没有消散的意思。

 

    九龄站了起来,似是被惊了一下,却并无任何表示。“这么久了,都没有我的任务吗?”他下垂的眼尾却生了一个上挑的美好曲线,在九龙的视角看去便是小狐狸一般可爱。

 

    高大的少年按他的肩,令他坐下,自个儿也在对面大喇喇的坐了。突然掀起窗帘的是一阵西风,桌上一盏烛火猛然熄了,两人互为背光,一时间看不清对面之人脸上表情。

 

    “你想要什么任务?”高大的少年似乎笑了一下,俯下了身,从略矮的桌上将那桃花糕拿起,“尝尝?”

 

     灯光微微亮起,九龄不知从哪儿摸出的火折子点燃了残烛。黑暗激起了他的警觉,但心脏轻缓跳动中他竟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。他眯起了眼睛,想从对面那太子爷的脸上盯出什么蛛丝马迹。

 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

 

    残雨滴破蛛网,朱墨泅透纸张。

 

    好像早就猜到他会问一般,太子爷丢下那花糕,拿不知道那个姑娘塞他衣襟里的桃红手帕儿擦了手,摸出一个绒布小袋儿,中间一副小小快板掏出来上手,那少年站了起来,板板正正,身躯挺直,好像是排练无数次的表演。

 

    灯花又爆了一下,烛影摇晃,那少年的剪影投在九龄的脸上,柔和而坚毅。

 

    快板声响了起来,恍若隔世。

 

    “同仁堂啊,那开的本是老药铺”

    “药王爷就在上边坐,十大名医列两旁”

    “先拜药王再拜你,你是药王的大徒弟”

     ... ...

 

    声音戛然而止,画面一片黑暗。

 

    桌上蜡烛燃尽,豆大的烛光蓦地消失,连带着四壁的微光,一切归于黑暗。仿若盘古开天地之前的昏蒙,令人手足无措的黑暗包覆着两人。

 

    眼睛失去了作用,感官发散起来,一切不那么清明,却又那么清晰。

 

    对面人坐下的声音,窸窣衣物的声音,快板与棋桌的碰撞声音。猜测中不稳定的独木桥,托着两人的心左摇右摆,几欲坠落。

 

    那花魁怔在了黑暗中,手指颤抖,舔了舔嘴唇急欲张嘴说些什么,却惊觉舌根一片苦涩,冲入鼻腔,只捣得他眼内酸涩,逼出泪水,泪水一来却怎么也停不住,一波一波,直流到下巴,滴到手心。

 

    九龄小心猜着,面前的人似乎玩弄着襟前系着的禁步,发出叮铛的金玉响声,又似乎像往常一样,如一只讨主人欢心的长毛小狗一般噙着期待的笑容直视着他,急躁得坐不住,衣物不断摩擦发出细碎响声。

 

    面前那少年的动作显然跳脱出了九龄的猜测。他的额间蓦然被一湿热又温暖的东西触碰,属于少年的气息洒在他的发间,两双大手撑在他的耳旁。周身不过二尺之地被突然闯入的少年占领,带着滚烈的热气侵入他冰冷的指尖,肌肤,令他面红耳赤,几欲逃离。

 

    九龄并未发现自己心脏奇怪的运行轨迹,他如温水煮青蛙一般掉进了九龙的陷阱,他是青蛙,九龙是温水,逐渐滚烫,直让他浑身酥软,即使缚住他的是浅口囚笼,也断断无法逃出。

 

    曼丽又迷幻,多彩又绚丽。耳边隐隐约约,如梦似幻,琵琶笙歌吴侬软语靡靡之音,纱质飞袖拍打酒杯倾覆之音,银涧山泉般暧昧又清丽的笑声,百里之外苍鹰划破长空的振翅。

 

    “你跑不掉了,我也早都跑不掉了。”磁性又低沉的声音蓦然在九龄的脑袋边炸开,音质迷蒙晦暗。

 

    嗓子仿佛被塞进了破布一般,纠结梗塞,开口已经喑哑变声,含糊怪异。

 

    “九龙?”

 

    “老大。”黑暗中那少年抑制不住自己的嘴角,好像回到了童年时,抱着一副快板缠着九龄的跟屁虫。

 

    十数年的磨难苦涩,非人的待遇又有什么关系。直到那场狩猎,这隐形的博弈才被摔破了棋盘,摔碎了棋子,一地狼藉。这两双操纵棋子的手交握在一起,荒诞又美好。

 

    九龙黑暗中精准地握住他的手,触感温柔而绵密,“答应我,做我的眼睛。”

 

    “我要做你爸爸。”九龄一句话打破了暧昧的气氛,口齿不清。

 

    九龙怔了怔,摸黑点上一只红烛,却看那花魁已经进入黑甜梦乡,再看那桌上一壶冷酒空了半瓶,想是那玩意儿后劲上头,面前此人不胜酒力的缘故。饶是未往下细想,九龙面上笑意就已入了眼角眉梢。

 

    借着红烛的摇晃,那人的睡相却十分好看,闭上的眼睛是一条温柔而圆钝的弧线,肉肉的鼻头,毛绒的耳朵,唯有那嘴唇却使人垂涎欲滴,饱满,红润,偏偏长在一张娃娃脸上,丝毫不显得媚气,反而娇小可爱。他的长相,与小时候是一般无二的。

 

    红烛蜡油滴在九龙的手上,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,却不放开。他想起小时候,同睡一张塌时,师哥的睡颜便是这样,天真无邪,不沾丝毫烟火气息。入睡之前他们总要打打闹闹,顽顽笑笑,曾有一次九龙打翻了烛盏,蜡油烫了手,师哥不去看那滚在地上燃烧的蜡烛,也不管他被蜡油打湿的被子,奔过来拉起他的手,为他吹冷气,安慰他“痛痛飞走了”之类的孩童稚语。

 

    不知失神多时,九龙才想起将那蜡烛插进烛盏,草草拍掉蜡油凝成的块儿,也不管还通红着的手,一把拦腰抱起师哥,怀中那人闷哼一声,却化成了刺中九龙内心的一把软箭。

 

    他喉结滚动,心里却咒骂着,

    “小妖精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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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汤没有肉,虽然这样还是写得我一脸邪笑

今天争取双更,如果有灵感的话

那个生气勃勃的九龄儿说不定要回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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